图为意大利画家Galileo Chini(1873-1956)的作品Il Tifone。Chini不仅仅是一位出色的画家,他还是一位建筑师、设计师、平面艺术家和陶艺家,他也是意大利新艺术运动的主角之一。画面里,金光挣脱乌云的荫蔽,将风采投落于水的镜面,除了天空,那映射着光芒的水面也是它的舞台。 点击播放录音:
落日(节选) | 聂沛 当你厌倦生活的桎梏
要在天空面前挺直腰杆 大声诉说自己的心愿
是红红的鲜血和火焰 是疲软的春天里
一具抖擞的雷电 是一匹好马驰骋天涯
落日的路线是无名的道路 它几乎不通向什么地方
用酒或者浓墨大哭一场 你那持久的悲壮在于
你永远重复着开始和结束
- 文稿 - 时光轮回着四季,希望与失望总是消长于生活的缝隙之中。落日好似迟暮,但在另一难以言说的层面,它又预示着下一轮曙光的到来。 曾经跟友人相约游云南,在行程即将结束的时候,我们从石林来到滇池边闲逛。没有遇到海鸥,却跟落日不期而遇。那天滇池边的游人不多,恰逢傍晚时分,太阳收敛了光芒,变得温柔内敛,金红色的光把滇池水面镀了层金。滇池边上一个流浪歌手身上绑了好几种乐器在卖力地演唱,落魄而又昂扬,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调动起那一身乐器的使命。 我们身披霞光,沉浸在这落日与音乐当中,忘记了昨日,忘记了明天的别离…… 夕阳落日总是充满了一种悲壮、凄凉的情愫,而彼时的我们,却迷恋落日带给我们时间静止的错觉。人们固执地认为日出是充满生机、蓬勃向上的;而落日里则宿命般地充满着壮志未酬的伤感、充满着对未来无法掌控的感叹。 想来也是,在时间无涯的命运里,谁都无法预测以后的岁月还有多久,又还有多少未竟的事业等候着我们,随着年岁渐长,去日苦多,来日渐少的失落与恐惧愈是强烈。 想起一个老人,他让我相信:即使世事无常,即使人之于天地于时间于命运犹如沧海一粟,我们却仍然能平和而从容地面对生活。他德高望重,即使退休了也常常有人登门拜访,老人总是亲自给客人泡茶,客人离开时他也一定亲自送下楼。他说,别人尊重我来看我,我更得感谢人家!我现在也帮不上人家任何忙了,不给人家添麻烦就很好了。他有专职司机,却每天都亲自携老伴走路去买菜,每次看到老两口拎着大包小包走在路上,就让人动容不已,在他俩蹒跚而缓慢的步伐里,分明有种强大的力量扩散开来,感染着周边的一切,就像落日把湖面镀上金光一般。他说“我本来就是个农民,只不过比同村同龄人运气好了点而已。”然而,不论是曾经作为农民的他,还是如今德高望重配有专职司机的他,都从容而淡定地和生活相敬如宾。 人生的舞台从来没有永不落幕的神话,悲则悲矣,却仍然庆幸这个舞台为每个人都留足了戏份,演绎悲剧或是喜剧,场景雄浑或是柔美,全凭主角自己。
- 乐说 - 第一首配乐剪辑自日本作曲家、小提琴家叶加瀬太郎的作品Color Your Life,是日剧《恋人啊!》的主题曲。编曲简单,仅用吉他与小提琴的搭配,却透出纯净、俐落的美感,而叶加濑太郎的琴艺也在这里得到彻底释放。 第二首配乐剪辑自华人古典乐队Cicada的作品《晨雾》。音乐情绪起伏平缓,充填着纤细的思绪、冷静的情感与回忆的气息。 第三首配乐剪辑自日本作曲家、指挥家、歌手、钢琴家久石让的作品Lover's Rain。钢琴与提琴的搭配,仿佛落日就在海浪潮涌间摇曳,悲伤的昨日与希望的明日在一瞬间交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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